原创|同人

AU型雷文选手
红白 Antarctic_creature

夜莺与玫瑰

#CP=伊双子 作者=君歌

#只是两个人轮流发神经最后一起收拾残局的故事

#没有剧情 没有人物塑造 万年OOC

#标题来自大家都知道的童话故事


那是个漫无边际的夜晚,月光零散而寂寥,星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世界本该沉浸于睡眠的安逸之中,却单单空出了恰好容得下两个人的空白。仰躺在庭院的草坪上,罗维诺发出了梦呓一般的声音。

“我想要朵红玫瑰。”

这句话真的很轻微,就算它距离你的鼓膜只有零点几厘米的距离,你也不一定捕捉得到。但费里西安诺捕捉到了,不仅如此,他开始思考。

“可是哥哥,”费里西安诺的声音只比梦呓大那么一点点,恰好是罗维诺能听见的音量,“我们的花园里只有雏菊。”

“那些雏菊早就被我铲掉了,蠢货,你不记得了吗?”想必是回忆起了不快的东西,罗维诺蹙起了眉,语速随着情绪的激动程度逐渐加快“你还为这事跟我大吵了一架,差点就把家门钥匙换了——要是害得我进不了门我就把你的画展彻底搞砸。”

费里西安诺在这一连串的话语中倒是一直保持着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澄澈的琥珀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躺在身边的兄长,即使罗维诺的抱怨结束了亦是如此。纵然罗维诺想继续说下去,大概也不能在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中坚持立场。所以他干脆果断地转移了话题,“现在花园里种的是白玫瑰——你执意的那种颜色。”

“但是白色是很好的颜色啊,哥哥。”像是因为对方的缴械投降而感到得意那般,费里西安诺眨了眨眼,“尽管很容易被染污。”

他两手撑地坐了起来,盘着腿,仰脸望进不见尽头的黑色,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看起来却同询问天空更加相似,“既然这个点不会有花店开门,那么为何不试一试把白玫瑰染红呢?”

“那听上去真是蠢爆了。”罗维诺也以同样的方式坐了起来,但下半身仍保持着“大”字形,他一向是如此自由,尤其是在自家的草地上。“但在找到更好的方法前只能这么做了。”

“那么,用什么?”费里西安诺偏过头,嘴角上扬地看着罗维诺,“红墨水?”

“太廉价了,那么做的话。”罗维诺板着脸故作认真地反驳道,下一秒却也开起了半真半假的玩笑,“用你的血就很合适。”

费里西安诺的笑容更灿烂了——像是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那般灿烂,“尽管我很不情愿,不过既然兄长大人如此吩咐,我也不好违抗对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房子的方向跑去。

“喂,费里西安诺!”罗维诺尝试用警告式的言语阻止弟弟间歇性的神经质行为,但显而易见地,这毫无作用。他只能跟在费里西安诺身后往同一方向跑去然后在拐角处跟丢,或许他该埋怨父母选择住宅时不考虑一下孩子的体力——尽管他已经离开童年时期好久了。他左顾右盼,小步小步地挪动位置,猜测费里西安诺现在所处的位置。还好,他对费里西安诺的了解程度还不算少得过分——如罗维诺所愿的,两人恰好在大厅撞上——那是前往花园的必经之路。

“你这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罗维诺好气又好笑地望着被他钳住的费里西安诺的右手上被紧紧攥住的事物——一把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小刀。

“不是哥哥说要用我的血吗?”

“那是只个玩笑!你……”罗维诺一时有些语塞。显然,谁也不愿意先放手,所以空气保持着胶着状态,直到罗维诺对着费里西安诺那张令人生气却又无法下手的明朗笑脸烦躁地啧了声——他倏地夺过小刀,在费里西安诺来得及发出惊呼前将它对准窗户狠狠地掷了出去——不仅仅是因为惊讶,那一方位的窗户恰好直面花园。

清脆的鸣叫声顿时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扑棱声,这其中夹杂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呜咽。随后一段时间内响起的是树叶互相摩挲发出的声音,接下来是轻微的落地声。

这一插曲使得两人间有了可用于平复心情以及思考的少量沉默。在呼吸得到稍稍平缓的片刻后,琥珀色的瞳孔与橄榄绿色的瞳孔对上了——只为确认彼此眼中相同的信息。值得庆幸的是,兄弟间微不足道的默契还是稍微有点作用的。

大理石地砖上,脚步声有节律的此起彼伏着,不多时便被铁栅栏开启的声音打破。脚步声在踏上土地后变得急促了些,或许是好奇心的缘故——抑或是仅仅急于确认事实?

穿越为了营造美感而刻意做出参差不齐效果的小径,先到达事发地点的是费里西安诺,接着他之前那声被未来得及发出的惊呼得以重新现身。片刻后罗维诺也看到了这幕景象,难以抑制的惊诧让堵在喉间用以嫌弃道路的曲折而不是承认自己体力不支的话语被强行咽下。同费里西安诺一样,罗维诺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如果现在还有发出声音的空隙,说不定“WTF”这类句子会脱口而出。

这大概是个巧合中的巧合,几率比十万分之一还小的那一类。事实就是,罗维诺既无章法也无目的掷出的那把小刀恰巧击中了树上众多夜莺的其中一只——顺便赶走了其他的——那只可怜的夜莺奄奄一息的躯体又恰巧落在了一朵白玫瑰上,不,准确来说,是已经沾染了红色的白玫瑰。

少量的沉默重新占据了呼吸。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费里西安诺轻咳一声,勉强挑起调侃的兴致,“看来哥哥你的愿望实现了,可惜用的不是我的血。”

“……噢。”

好吧,看来罗维诺的浪漫细胞在那个瞬间由于过度惊讶大量死亡了。费里西安诺耸耸肩,俯下身去查看“案发现场”。

没有更多的言语,那夜莺被安静地埋在某个角落,那朵“红玫瑰”被折下,插在夜莺安睡的土地上。脚步声进而远去,在铁栅栏的闭合声响彻过后,花园又重新归属于除人外的一切生物。

漆黑漆黑的苍穹下,无名的夜莺依旧鸣唱着专属于它们的歌谣。



-Fin.-


2018-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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